我第一次见到那个黑头发的男孩是在弗里茨.瓦尔特体育场的替补席上,他裹着一件薄外套,外套里面穿着凯泽斯劳滕俱乐部的深红色球衣,看上去挺像那回事。他是个波兰人,这在球队里和球迷中间并不算秘密。人们津津乐道地提起他的身世,作为德意志人的血脉诞生在西里西亚这片古老的土地上,但同时拥有着一个波兰母亲。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,我能看到他镇定的年轻面孔和那双漂亮的绿眼睛,抿着嘴唇,露出一副严肃而认真的神色,像一个真正的德国人。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,正义的,正确无误的。那是一个潮湿的夏季夜晚,从球场出来,四周的一切景物都黏黏地融化进白雾里。我把他推攘进一条巷子的深处,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面朝下地压在青灰色的水泥地上,然后迫不及待地脱掉他的裤子。他下体那个湿软的肉穴一定早就被其他人干过了,我将手指插进去的时候丝毫不怀疑这一点,可能是他的队友们,也可能是某个传闻中偏爱他的教练或者其他人。这个身上流淌着一半东欧肮脏血液的婊子,淫水从他一张一合的小穴里流出来。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并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,在巷子的深处进行一场强奸,这就够了。他平坦的小腹上覆盖着一层健康的肌肉,抚摸它,然后用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狠狠地往里操。他当然也有子宫,每一个女人和双性人都拥有的东西。软而热的宫口被操弄时,他终于不受控制地呻吟和颤抖起来。当然,我在干他的时候大声地用波兰语骂他,叫他的名字。这完全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,他的额前有几缕湿溽溽的暗金色头发,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天生的还是染发剂的缘故,但我为此感到高兴。米洛斯拉夫,他该是个德国人,彻头彻尾的德国人。在意识到这一点后,一切或许都该变得不同了。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出于某种新奇的尝试,我试图啃咬他的皮肤,贪婪地咀嚼沾满鲜活血液的骨肉。我会彻底吞食掉他身上属于波兰人的那一部分,把仅有的肮脏血肉装进我的胃里。我当然会继续干他,把精液射进他的身体,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另类的交换,他将因此变成一个完整的德国人。我做了最正义的事,千真万确。昏黄的街灯在巷子的白墙上映出泥金色的淡淡圆光,一个来自波兰的异邦人死在凯泽斯劳滕雾蒙蒙的夏季夜晚。